1月28日上午9:30，廣東省十三屆人大一次會議舉行第二場記者會。廣東省教育廳、廣東省科技廳、廣東省環保廳、廣東省農業廳主要負責同志出席，回答記者提問。以下為廣東省環保廳廳長魯修祿答記者問實錄。
廣東廣播電視臺記者：魯廳長，廣東的空氣質量連續三年實現了全面達標，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可喜的變化，但是前段時間的灰霾天氣還是讓大家有點擔心。美好生活需要美好環境，當前我省環境質量的現狀如何，還存在哪些問題?謝謝。
魯修祿：感謝您的提問。環保有個說法，環保工作靠宣傳起家。過去的一年是環保工作真抓實干的一年，也是成效巨大的一年，之所以能夠真抓實干，能夠取得好的成效，也離不開在座的各個媒體給予的宣傳和支持。尤其是中央環保督查整改這一年，媒體都給我們做了很多正面的宣傳和鼓舞，也幫助我們去開展監督和提出了很多的問題，我借這個機會，向在座的各個新聞單位表示感謝。
魯修祿：應該說2017年廣東生態環保工作是新時代標志性的一年，體現在四個方面。一是重視的程度前所未有。從省委書記專題會、省委常委會、省政府常務會、省政府專題會，以及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主要領導以及各位領導都是高強度、高頻度地去研究推動落實環保工作。二是環境治理的力度前所未有。應該說廣東的環境治理也是抓得比較早，成效也比較明顯，但是面對長期累積型、復合型的環境問題，在環境治理方面，一是抓中央環保督察整改，二是依法開展高強度、高密度的環境執法，組織全省2000多人次開展了為期9個月交叉執法，國家是在京津冀地區開展2+22個城市的執法，我們是在全省省內調查了所有執法力量，進行交叉、專項執法。有的市開展了“一號行動”“綠盾行動”以及洋垃圾加工專項執法行動。環保督察整改這項工作已經成為各級黨委政府及有關政府部門的一項重要的工作。
魯修祿：三是環境質量改善之大前所未有。去年從大氣方面來說，是國家“大氣十條”的中期考核年，廣東初步考核為優秀，超額完成了“大氣十條”的任務。在去年的指標中有幾個標志，第一個標志就是珠三角區域空氣質量實現三年穩定達標。一個區域實現了三年時間連續達標，在技術端來說這個區域已經進入了達標的水平。第二個標志就是在北上廣的城市之中，廣州去年首次摸桿達標，實現了35微克，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家知道廣東城市比較多，而且城市規模面積都不是很大，廣州附近的佛山、東莞都是屬于工業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在廣東能夠實現達標，意味著珠三角的進一步改善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第三個標志就是深圳、惠州等城市連續3年在30微克以下，本來去年深圳的目標是要實現25微克的目標，25微克是世衛組織二級標準，但是因為去年的前期情況等綜合因素，沒有實現25微克，但是始終保持在30微克以下。
2016全國“兩會”，面對北方重度污染天氣非常嚴重的情況，在記者招待會上，當時的陳部長說珠三角作為區域整體率先摸桿達標，也就是2015年廣東首次實現了珠三角的區域平均值達到35微克，這個剛好是國家標準的上限，叫“摸桿達標”。應該說這個來判斷治霾的技術路線和策略應該是正確的。我們2016年繼續達標，并且情況比較好。但2017年1月份我們就遭遇了重度污染的天氣，當時省委、省政府就高度重視，迅速組織會商研究，后來省委、省政府批示說關鍵是主要污染物總量大，所以我們迅速地制定了“大氣十八條”。
魯修祿：從歷史來看，我們整體是呈一個波浪式下降的趨勢，在局部地方還有一些反彈，尤其是達標天數，我們在2016年實現了92.1%的達標天數，但是2017年離90%還差0.6個百分點，全省實現了89.4%，珠三角只有84%點多，所以在一定時期內要想壓縮污染天氣，尤其是基本消除重度污染天氣，一方面我們要做好應急應對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要減少污染物的排放。當前廣東空氣治理工作邁向25微克廣東大氣治理的新的階段，這個階段預計要花10到15年時間，力爭到2035年實現全省的PM2.5達到25微克以內，部分城市(像深圳這樣的引領型城市)達到15微克。
魯修祿：從水方面來說，一是從全國大江大河水質的情況來看，廣東省是最好的地區之一，城市飲用水源地水源達標率也是100%。但是在經濟發達密集地區的一些中小河流，像人大這幾年督導的四河、兩河，包括粵東西北部分河流，像茅洲河、廣河跨界河流，還有深圳的一些河流，都是經濟人口比較密集的地區。在這種情況下，中小河流的治理從去年一年進入了系統全面治理的新階段，全流域治理已經全面展開。廣東的污水處理設施能力是基本適應需要的，但是管網是嚴重地短缺，每萬立方米處理能力管網的里程數只有27.6公里，而全國的平均數在2016年就是36點多公里，這樣就導致污水處理廠進水COD實際上平均濃度只有160毫克/升的水平，而設計標準是250毫克/升，現在全國的平均水平也高過廣東。在省委、省政府強有力的推動領導下，去年一年創了歷史最高的管網建設，新建管網達到5900多公里，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也清出來很多“僵尸管網”，將近500公里，這些都是基礎性、根本性的工作。所以在水質的改善方面，去年無論是斷面達標率，還是劣五類水的比例，都達到了國家考核的要求。應該說過去的一年廣東治水進入系統治水新階段，治水與城市更新和產業轉型更加密切地結合。
魯修祿：四是督查執法的問責情況也是最嚴的。中央環保督查交辦的案件，我們問責了800多人，約談了1000多人，其中司法部門也積極地參與配合，行政拘留了57人。
羊城晚報記者：魯廳長，黨的十九大報告將污染防治攻堅列入了國家三大攻堅戰之一，那么廣東省的環保短板在哪里?下一步有什么舉措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謝謝。
魯修祿：感謝你的提問。雖然我們前一階段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面對新時代新的目標，還有很多的挑戰和壓力。省委十二屆三次全會把三大攻堅戰放在八項重點戰略工作的首位，其中三大攻堅戰之中就有一項污染防治攻堅戰。省環境保護廳這段時間就圍繞省委的戰略部署也在研究思考，初步提出來一個思路：聚焦一個目標，突出一個重點，打好三大戰役，強化四大支撐。 “聚焦一個目標”，就是以污染防治攻堅戰作為今后一個時期生態環保工作的中心工作，努力使習近平新時代生態文明思想在南粵大地落地生根、開花結果，把省委的戰略部署落實好。“突出一個重點”，關鍵是大幅度地減少污染物排放，這也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提出來的。一方面我們要做好重度污染天氣的應急應對、預警預報，另一方面從根本上來說要抓住污染物減排。廣東現在的污染物處于這樣的一個情況：一是單位面積的COD、氨氮、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強度為全國平均水平的3.9倍、4.6倍、2.0倍和2.9倍，氨氮的總量已經突破了允許的排放量，是一個超強度的排放區域。第二個數據就是珠三角單位面積的污染物排放強度是全國的4到7倍，其中像深圳的單位面積COD和氨氮排放強度最高，為全國的21倍和30倍，單位耕地面積化肥使用量是發達國家警戒線的3.8倍，單位耕地面積農藥使用量是發達國家限制的5.75倍，2016年兩項指標分別處于全國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還有規模化的畜禽養殖廢棄物的綜合利用只占71%，畜禽糞使用于生產有機肥的比例不足10%。前一段廣東環境質量的改善得益于抓得早、抓得實，也是得益于我們比較早地實現了產業轉型升級，“騰籠換鳥”，經濟結構調整，清潔化生產，這是治污的根本。二是強化環境處理設施的建設，一方面廣東有這么多的污染物，另一方面廣東明顯的短板就是設施不足，比如我們現在垃圾處理的能力是不能滿足于垃圾的處理需求的，比如剛才講到的污水處理管網的不匹配，這就使得我們污水處理廠的運行效率大大降低，所以我們必須抓住污染物減排這個重點。
魯修祿：三是打好“三大戰役”，有水的戰役、土的戰役、還有藍天保衛戰。水的戰役，我們力爭到2020年實現三個基本消除、兩個提升，“三個基本消除”，即基本消除城市建成區的黑臭水體、基本消除中小河流劣五類水體、基本消除入海河流劣五類水，“兩個提升”，即提升大江大河和飲用水源優良水體水質的穩定性。廣東大江大河的總體水質是不錯的，但是一級、二級支流仍然存在一些風險和污染，我們要提高水質的穩定性，這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說采取了審計資金的生態補償，比如去年以來跟福建韓江、汀江，跟江西東江，跟廣西九州江，進行了跨省的生態補償。今年我們還要探索在省內的生態補償，在這方面國家也要加大這塊力度給予支持。我們首先想在東江和韓江實行省內的生態補償機制。提升飲用水源水質的等級，雖然飲用水源水質達標率是100%，但是三類水還是占比比較高，要使三類水的比例減少，提高二類水和一類水的比例。這些措施為建成綠色潔凈的水網奠定基礎，應該說到2020年水質的改善只是跨出第一步。
在大氣治理方面，我們經歷了第一個階段，也得益于跟香港、澳門的合作，我們從2009年就開始合作，到2002年率先對PM2.5和臭氧開始監測，到2005年、2006年科技部的重大課題推動了廣東第一個階段的污染物減排。目前進入大氣治理第二個階段，即打贏藍天保衛戰，到2020年力爭全省的PM2.5——我們還是要堅持以PM2.5為主要污染物防控路線，并且協同治理其他的污染物，力爭2020年底PM2.5控制在35微克左右，部分城市率先達到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25微克以內。目標第二個階段，國家今年也要制定新的三年行動計劃，我們要落實好國家新的三年行動計劃。土壤方面，主要是做好情況的摸查，現在我們在做土壤污染的細查工作，再就是我們固廢、危廢的處理要與需求相配合，還有進口洋垃圾的加工，按照國家的部署，實現大幅度的減少。
魯修祿：為了實現這些目標，要抓好四個支撐。一是體制機制支撐、二是環境科技支撐。我們研究了國家有關部門對廣東珠三角作為引領性防控區的一個科技支撐，也將給予一個重點支持。我們也將跟香港、港澳地區合作，來共同推動這個區域的聯防聯治邁向更高的水平。三是把環境監測進一步強化，標準管理水平以及覆蓋面要進一步提高。比如說電鍍產業園的排放，它叫達標排放，但是排出來的水是五類甚至是劣五類的水，但是如果排到一個三類水的河流，那就是不達標的，這個標準跟排放地是不相適應的，所以我們要在標準上面“做一些文章”，比如一個工業園說它是達標排放，但是周圍的老百姓總有一些投訴，那也要作出調整。要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還要抓好環境宣教支撐，包括媒體和記者朋友們的宣傳。讓我們大家共同努力，把廣東的污染防治攻堅戰打好，讓我們的天更藍、水更清、地更綠。謝謝。
廣東廣播電視臺記者：魯廳長，廣東的空氣質量連續三年實現了全面達標，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可喜的變化，但是前段時間的灰霾天氣還是讓大家有點擔心。美好生活需要美好環境，當前我省環境質量的現狀如何，還存在哪些問題?謝謝。
魯修祿：感謝您的提問。環保有個說法，環保工作靠宣傳起家。過去的一年是環保工作真抓實干的一年，也是成效巨大的一年，之所以能夠真抓實干，能夠取得好的成效，也離不開在座的各個媒體給予的宣傳和支持。尤其是中央環保督查整改這一年，媒體都給我們做了很多正面的宣傳和鼓舞，也幫助我們去開展監督和提出了很多的問題，我借這個機會，向在座的各個新聞單位表示感謝。
魯修祿：應該說2017年廣東生態環保工作是新時代標志性的一年，體現在四個方面。一是重視的程度前所未有。從省委書記專題會、省委常委會、省政府常務會、省政府專題會，以及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主要領導以及各位領導都是高強度、高頻度地去研究推動落實環保工作。二是環境治理的力度前所未有。應該說廣東的環境治理也是抓得比較早，成效也比較明顯，但是面對長期累積型、復合型的環境問題，在環境治理方面，一是抓中央環保督察整改，二是依法開展高強度、高密度的環境執法，組織全省2000多人次開展了為期9個月交叉執法，國家是在京津冀地區開展2+22個城市的執法，我們是在全省省內調查了所有執法力量，進行交叉、專項執法。有的市開展了“一號行動”“綠盾行動”以及洋垃圾加工專項執法行動。環保督察整改這項工作已經成為各級黨委政府及有關政府部門的一項重要的工作。
魯修祿：三是環境質量改善之大前所未有。去年從大氣方面來說，是國家“大氣十條”的中期考核年，廣東初步考核為優秀，超額完成了“大氣十條”的任務。在去年的指標中有幾個標志，第一個標志就是珠三角區域空氣質量實現三年穩定達標。一個區域實現了三年時間連續達標，在技術端來說這個區域已經進入了達標的水平。第二個標志就是在北上廣的城市之中，廣州去年首次摸桿達標，實現了35微克，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家知道廣東城市比較多，而且城市規模面積都不是很大，廣州附近的佛山、東莞都是屬于工業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在廣東能夠實現達標，意味著珠三角的進一步改善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第三個標志就是深圳、惠州等城市連續3年在30微克以下，本來去年深圳的目標是要實現25微克的目標，25微克是世衛組織二級標準，但是因為去年的前期情況等綜合因素，沒有實現25微克，但是始終保持在30微克以下。
2016全國“兩會”，面對北方重度污染天氣非常嚴重的情況，在記者招待會上，當時的陳部長說珠三角作為區域整體率先摸桿達標，也就是2015年廣東首次實現了珠三角的區域平均值達到35微克，這個剛好是國家標準的上限，叫“摸桿達標”。應該說這個來判斷治霾的技術路線和策略應該是正確的。我們2016年繼續達標，并且情況比較好。但2017年1月份我們就遭遇了重度污染的天氣，當時省委、省政府就高度重視，迅速組織會商研究，后來省委、省政府批示說關鍵是主要污染物總量大，所以我們迅速地制定了“大氣十八條”。
魯修祿：從歷史來看，我們整體是呈一個波浪式下降的趨勢，在局部地方還有一些反彈，尤其是達標天數，我們在2016年實現了92.1%的達標天數，但是2017年離90%還差0.6個百分點，全省實現了89.4%，珠三角只有84%點多，所以在一定時期內要想壓縮污染天氣，尤其是基本消除重度污染天氣，一方面我們要做好應急應對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要減少污染物的排放。當前廣東空氣治理工作邁向25微克廣東大氣治理的新的階段，這個階段預計要花10到15年時間，力爭到2035年實現全省的PM2.5達到25微克以內，部分城市(像深圳這樣的引領型城市)達到15微克。
魯修祿：從水方面來說，一是從全國大江大河水質的情況來看，廣東省是最好的地區之一，城市飲用水源地水源達標率也是100%。但是在經濟發達密集地區的一些中小河流，像人大這幾年督導的四河、兩河，包括粵東西北部分河流，像茅洲河、廣河跨界河流，還有深圳的一些河流，都是經濟人口比較密集的地區。在這種情況下，中小河流的治理從去年一年進入了系統全面治理的新階段，全流域治理已經全面展開。廣東的污水處理設施能力是基本適應需要的，但是管網是嚴重地短缺，每萬立方米處理能力管網的里程數只有27.6公里，而全國的平均數在2016年就是36點多公里，這樣就導致污水處理廠進水COD實際上平均濃度只有160毫克/升的水平，而設計標準是250毫克/升，現在全國的平均水平也高過廣東。在省委、省政府強有力的推動領導下，去年一年創了歷史最高的管網建設，新建管網達到5900多公里，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也清出來很多“僵尸管網”，將近500公里，這些都是基礎性、根本性的工作。所以在水質的改善方面，去年無論是斷面達標率，還是劣五類水的比例，都達到了國家考核的要求。應該說過去的一年廣東治水進入系統治水新階段，治水與城市更新和產業轉型更加密切地結合。
魯修祿：四是督查執法的問責情況也是最嚴的。中央環保督查交辦的案件，我們問責了800多人，約談了1000多人，其中司法部門也積極地參與配合，行政拘留了57人。
羊城晚報記者：魯廳長，黨的十九大報告將污染防治攻堅列入了國家三大攻堅戰之一，那么廣東省的環保短板在哪里?下一步有什么舉措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謝謝。
魯修祿：感謝你的提問。雖然我們前一階段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面對新時代新的目標，還有很多的挑戰和壓力。省委十二屆三次全會把三大攻堅戰放在八項重點戰略工作的首位，其中三大攻堅戰之中就有一項污染防治攻堅戰。省環境保護廳這段時間就圍繞省委的戰略部署也在研究思考，初步提出來一個思路：聚焦一個目標，突出一個重點，打好三大戰役，強化四大支撐。 “聚焦一個目標”，就是以污染防治攻堅戰作為今后一個時期生態環保工作的中心工作，努力使習近平新時代生態文明思想在南粵大地落地生根、開花結果，把省委的戰略部署落實好。“突出一個重點”，關鍵是大幅度地減少污染物排放，這也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提出來的。一方面我們要做好重度污染天氣的應急應對、預警預報，另一方面從根本上來說要抓住污染物減排。廣東現在的污染物處于這樣的一個情況：一是單位面積的COD、氨氮、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強度為全國平均水平的3.9倍、4.6倍、2.0倍和2.9倍，氨氮的總量已經突破了允許的排放量，是一個超強度的排放區域。第二個數據就是珠三角單位面積的污染物排放強度是全國的4到7倍，其中像深圳的單位面積COD和氨氮排放強度最高，為全國的21倍和30倍，單位耕地面積化肥使用量是發達國家警戒線的3.8倍，單位耕地面積農藥使用量是發達國家限制的5.75倍，2016年兩項指標分別處于全國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還有規模化的畜禽養殖廢棄物的綜合利用只占71%，畜禽糞使用于生產有機肥的比例不足10%。前一段廣東環境質量的改善得益于抓得早、抓得實，也是得益于我們比較早地實現了產業轉型升級，“騰籠換鳥”，經濟結構調整，清潔化生產，這是治污的根本。二是強化環境處理設施的建設，一方面廣東有這么多的污染物，另一方面廣東明顯的短板就是設施不足，比如我們現在垃圾處理的能力是不能滿足于垃圾的處理需求的，比如剛才講到的污水處理管網的不匹配，這就使得我們污水處理廠的運行效率大大降低，所以我們必須抓住污染物減排這個重點。
魯修祿：三是打好“三大戰役”，有水的戰役、土的戰役、還有藍天保衛戰。水的戰役，我們力爭到2020年實現三個基本消除、兩個提升，“三個基本消除”，即基本消除城市建成區的黑臭水體、基本消除中小河流劣五類水體、基本消除入海河流劣五類水，“兩個提升”，即提升大江大河和飲用水源優良水體水質的穩定性。廣東大江大河的總體水質是不錯的，但是一級、二級支流仍然存在一些風險和污染，我們要提高水質的穩定性，這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說采取了審計資金的生態補償，比如去年以來跟福建韓江、汀江，跟江西東江，跟廣西九州江，進行了跨省的生態補償。今年我們還要探索在省內的生態補償，在這方面國家也要加大這塊力度給予支持。我們首先想在東江和韓江實行省內的生態補償機制。提升飲用水源水質的等級，雖然飲用水源水質達標率是100%，但是三類水還是占比比較高，要使三類水的比例減少，提高二類水和一類水的比例。這些措施為建成綠色潔凈的水網奠定基礎，應該說到2020年水質的改善只是跨出第一步。
在大氣治理方面，我們經歷了第一個階段，也得益于跟香港、澳門的合作，我們從2009年就開始合作，到2002年率先對PM2.5和臭氧開始監測，到2005年、2006年科技部的重大課題推動了廣東第一個階段的污染物減排。目前進入大氣治理第二個階段，即打贏藍天保衛戰，到2020年力爭全省的PM2.5——我們還是要堅持以PM2.5為主要污染物防控路線，并且協同治理其他的污染物，力爭2020年底PM2.5控制在35微克左右，部分城市率先達到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25微克以內。目標第二個階段，國家今年也要制定新的三年行動計劃，我們要落實好國家新的三年行動計劃。土壤方面，主要是做好情況的摸查，現在我們在做土壤污染的細查工作，再就是我們固廢、危廢的處理要與需求相配合，還有進口洋垃圾的加工，按照國家的部署，實現大幅度的減少。
魯修祿：為了實現這些目標，要抓好四個支撐。一是體制機制支撐、二是環境科技支撐。我們研究了國家有關部門對廣東珠三角作為引領性防控區的一個科技支撐，也將給予一個重點支持。我們也將跟香港、港澳地區合作，來共同推動這個區域的聯防聯治邁向更高的水平。三是把環境監測進一步強化，標準管理水平以及覆蓋面要進一步提高。比如說電鍍產業園的排放，它叫達標排放，但是排出來的水是五類甚至是劣五類的水，但是如果排到一個三類水的河流，那就是不達標的，這個標準跟排放地是不相適應的，所以我們要在標準上面“做一些文章”，比如一個工業園說它是達標排放，但是周圍的老百姓總有一些投訴，那也要作出調整。要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還要抓好環境宣教支撐，包括媒體和記者朋友們的宣傳。讓我們大家共同努力，把廣東的污染防治攻堅戰打好，讓我們的天更藍、水更清、地更綠。謝謝。
